自古牛逼者出生时,时常伴随着及其诡异的事情,《南史·宋本纪》有云“帝以晋哀帝兴宁元年岁在癸亥三月壬寅夜生,神光照室尽明,是夕甘露降于墓树。”而类似《新唐书·高祖本纪》中所述“高祖......体有三乳。”《新五代史·南唐世家》“(李煜)丰额骈齿,一目重瞳子。”这样的事也是有发生。这些难免让人又惊悚又好笑的怪异现象也表明——作为主角出生平凡实在是一大罪过。毕竟,假如主角是那种没啥技能,长相平凡普通的人物,那他为啥是主角呀?谁愿意看一个人平凡的虚度光阴呢?这大家都会好么!
所以,故事开头,代表了那位器宇轩昂,气度不凡的天命之子出生的瑰丽天象自然是少不了的。
只说这位杨某人,出生之时可谓绚丽无比。《太苍纪书·杨世家》纪录“是夜,有极光自北辰而至南冥,又有彗星袭月,金龙旋舞。千里之兽,皆出山林,魍魉伏地,不敢言语。待其出,有一金光破晓,若赤乌登顶,霎时,天地具白,燥热难耐,半刻渐散,人犹未可视。后有樵夫由尊君山寻得金桃树木一枝,上刻“杨,天降神人。”,自后十三年,常有人寻得麒麟踪迹于山中,故神人之名渐远也。”
只说那是这位杨某人满月的时候,家中开始了传统的习俗,也就是你能在电视上看到的让孩子从一堆东西中拿一个东西从而定他之后的路。
《战国策·魏晋四》“夫专诸之刺王僚也,彗星袭月;聂政之刺魏傀也,白虹贯日;要离之刺庆忌也,苍鹰击于殿上。”
历史上凡是重大举措的产生,异象也是要有的,而对于杨某人这样尊贵的人物,选定人生路线必然也是对历史有着及其重要的影响。《太苍纪书·杨世家》又纪录“未辗转,即执金玉龙纹短剑,剑指西冥。放是时,白鹤千只由四方飞至,盘旋上空,久久未散。又有金龙,翻腾于云雾。”
这样的人未来的生涯自然是一片美满,漂亮的青梅竹马最后当他的老婆什么的绝对可能,看男主性情还可以考虑要不要搞一个SNH48那样的后宫组合。至于功夫呀什么的其实根本不用在乎,想一个酷炫无比的名字,像什么“九杀凄冥破”“大破荒杀掌”这样一堆莫名其妙的字符凑起来的最好,重要的就是看着牛逼!看不懂!看不懂所以看着牛逼!
有了这样的招式,今后就更好说了,跨级打人是基本,别管对面是谁,一开始可以拳脚不行,被打个半死先表达一下艰苦,这种情况就像是选秀,要把自己说的特别惨,最好是筋骨几乎尽断,完全不可能打过,然后就可以开大招了,什么先表示主角心中有一种强烈的念想,像什么“我亲爱的女孩还等着我。”还有“我要回去和她在一起。”这种主角说就不是flag的话。然后猛然领悟一下,突破一下——话说主角会不会是突然放了个屁崩死了空气,所以就获得了经验值才升级的。你也别嘲笑主角的莫名其妙,奥特曼,圣斗士星矢,你们的回忆也都是一丘之貉罢了。
最后的最后,主角拯救了世界的浩劫,顺便的成了神——话说神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不无聊么?还有为啥主角运气那么好呢?
总之怀着这些疑问,故事就可以正式的开始了。但是现在有两个地方出了差错。
前面的这个杨某人不是我。
杨某人故事只进行了一半,也就是说成神什么的还是想多了。
前面的那个杨某人,全名杨青鸣,是太苍帝国第二大家族杨家的现任族长。此人生的俊朗无比,仙羡神怜,剑眉星瞳,玉树临风,挺鼻薄唇,仪表堂堂,闭月羞花,可男可女,衣冠楚楚,风华月貌,雅人深致,淑人君子。半岁便可言语,三岁舞剑,五岁便为玄清上人,十四岁文扬四海,十八岁孤身一人扫独孤山凶魔,灭莫仕湖鬼面龙,名满天下,二十七岁成杨家族长,权势遮天。
这位杨某人,杨青鸣,是我的父亲——我在这个世界的父亲。
而我的名字是——杨萤。职业:权二代。除此之外分别是:长相还行,属于路人以上。能力还行。出生时只是平常的出生,一切日子也是照常进行,倒不如说对于外面的人们来说他们只知道杨青鸣有个女儿,但是除此之外,一无所知。
按理来说有这么一个父亲理应是高兴地,毕竟有能力让你舒舒服服一辈子也不是啥坏事,而且很久以前我一直保持着“这位父亲的伟大与圣母玛利亚一样”的鉴定理念,因为他对于我的母亲一直十分专一,模范爸爸到我恨不得把他做成标本让某些业余父母看看什么才叫家长。但是我已经不爽他很久了,啊,不爽很久了!
看着眼前那个与四个漂亮小姑娘搂搂抱抱走进家门的男人,杨萤的眼中逐渐迸发出了火星。假如是五年前,她绝对想不到这位原本性情专一,有点呆木的男人会做出这种风流事。但是该来的还是来了,五年前,就像是剧情设定好了一样,她的母亲因病去世了。明明母亲去世之前的那段时间里,他还像一个疯子一样各处寻医问药,甚至不惜自己试那些诡异的偏方;明明母亲去世后的那几天还失魂落魄的像是消失于世界的背影。
但现在,这个男人就像长久被封印在笼子里的哈士奇,释放了自己的天性。不,像他这样令人作呕的种马,应该是泰迪才对。
“呀,萤儿,你的眼神似乎是再说“这个老东西是狗”呢!”杨青鸣一脸贱笑的说道,引得身边的小姑娘们纷纷被逗乐。
但杨萤没有被逗乐,不过她也懒得动怒了,该动的怒五年来已经动完了。她现在唯一能说的话也只有。
“回来了。”
一句冰冷的回来了,能有什么意思呢?不过说出来走个过场,也是为了族长的面子。杨青鸣可以不是自己的父亲,但他是杨家的族长。
杨青鸣摆了摆手,对着杨萤说道。“你看,这位是你穆秋颖姐姐,长得好看吧。这是我可爱漂亮的女儿,杨萤,认识一下。”
杨萤没有做出什么反应,只是冷冷的望了一眼杨青鸣,然后自顾自的走向了后院。杨青鸣倒也没有因此失落,继续嬉皮笑脸的陪着女孩们,走进了房里。
夜幕很快降临,杨家院府也只有隐约的光亮,但在这四周算是相当难得的了。
杨家的院府坐落在太苍帝国主城——帝京远郊的一片山林之中,离有人烟的地方相聚千里,所以夜晚除了府内的吵闹外,也就只剩下了野兽的呼嚎。不过也因此,杨青鸣实际上更多的时间是在城内的酒楼中度过,当然,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杨萤。
此时,那四位漂亮的小姐姐已经被杨青鸣亲自送走,杨青鸣一个人坐在院内最高的楼上,仰望着满天繁星。
“月亮出不来了呢,不过也好,月亮出来就没有星星了。”他说道,眼帘却微微下垂,似乎回忆起了什么伤悲的往事。
“大晚上的不睡觉一个人坐在楼上很有意思么?”
他的下方突然传出来了一个爽朗的男孩声音,但是他却没有向下看,而是回身一巴掌将一个黑影打的在空中转了十几圈
“这样的技法就像是抽陀螺一样,想要让陀螺转得快,转的久,就要将力量和施力点都选定好,力量合适,施力点合适,那么陀螺就会转的优美而持久。”杨青鸣一脸淡淡的微笑,看着因那一记巴掌而头痛欲裂,跪在地上低声哀嚎的黑衣人讲解着自己抽陀螺的心得。
“有这样的讲解还真是感谢你呀,混蛋老爹。不过你所谓的施力点可是我的脸,说不定我这个陀螺最后只有头会转好么?这玩意叫做绞刑吧!”黑衣人没好气的抱怨道,而杨青鸣则一脸正经的改正道。
“不,这是一种古代的技法,俗称掰脖子。咋们落枕的时候也会用的,只不过是程度的不同。量变达到质变而已。”
“是是是,咏春还起源于女人呢。”黑衣人将自己的帽子扶了扶,坐到了杨青鸣的身边,然后变戏法似得拿出了一个酒葫芦喝了一口。
“好家伙!上好的清冰翠竹露,哪里搞的?”见多识广的杨青鸣只是闻了一下味道,便明白了黑衣人喝的是什么酒。这清冰翠竹露乃是太苍帝国有名的酒,传言这酒用的水不是一般的水,而是那北方靛青山上顶峰的一片小竹林中叶片上的露水,即使是次品都要经过四十年才能出窖开卖,而上品则要等将近百年。入口清香淡雅,三日尤有余香。
“我从我师祖那里偷来的,你有啥好惊讶的,又不是没有喝过。”
“你想什么呢?这可是上品!我喝倒是能喝到,但是你也知道我不可能亲自去找千吉流,国家管我还是很严格的。”
“那你就用族长的威信呀,杨家势力遍布四海,神州大陆谁人不知?区区一壶酒,何足挂齿?”
“呸!我是个什么族长?说白了全是那些老头子管事——一口,就一口!”杨青鸣宛若癞皮狗一般的样子是在能难让人相信他是杨青鸣——英明神武——现在可怜巴巴的求着儿子只是为了一口酒。
“想也别想,你以为师祖的东西好偷?我可是拼了老命才偷到这个东西的好么?”黑衣人将酒葫芦远远的举向一边,然后用另一只手将杨清明的脸狠狠的巴拉了下去。
二人的动作及像市井之中两个喝醉酒后掐架的猥琐路人。
“你,动作,小点好么?一大,把,年纪了,像,个小孩子,一样。小心把我,妹妹,吵醒了!”黑衣人一字一顿艰难的警告着杨青鸣,但是在美酒的趋势下杨青鸣已经顾不了那些了。在杨青鸣强大的攻势下,黑衣人最终还是屈服了,但原因主要是他还不能让妹妹知道自己回来了。
看着犹如拿到了高级骨头的狗一般啃着酒葫芦的杨青鸣,黑衣人叹了一口气,看向了天空。
“妹妹最近怎么样?”
“还是老样子,对我这个父亲保持着“此人等于垃圾”的态度。”
“你活该好么?老大不小了还不知道检点。”
杨青鸣被自己儿子教训了倒也不生气,嘿嘿笑了两下,将酒葫芦还给了黑衣人。
“老头子要回来了,没想到你也会回来。又从你们那里偷跑出来的吧,这次回来干什么?”
“萤儿已经被太苍灵院录取了吧。”黑衣人简单明了的说出了自己要问的东西。
“那当然啦,萤儿可是我的女儿,哪怕是太苍灵院这样的学府也是简简单单啦。”杨青鸣洋洋得意的将杨萤的录取归结于自己基因的伟大,但实际上他给杨萤更多的是反面的影响。
“被录取了吗?也好,她也该历练历练了。那孩子老在这院子里也不是个事——更何况每天和你在一起。”黑衣人望向杨青鸣,眼神冰冷,像是利刃微微出鞘,暗藏杀机。此番动作吓到杨青鸣赶快护住自己。
“你个死妹控的眼神及其妹控呀!”
“你以为萤儿现在这样是谁的手笔呀?杨青鸣先生。你知道她有多爱母亲。”
“我也没办法么。”杨青鸣委屈的说道,然后眼神却忽然一转变得及其逍遥,像是天仙下凡一般,与刚才判若两人。“有些人看着我呢,他们希望我是一个纨绔子弟,那我就是咯;他们希望我风流无比,放浪形骸,自己堕落,那我就堕落咯——反正堕落很舒服的吗。”
“风平浪静的海面下,常常是无数的暗流与旋涡。你想干的事可是会被世人唾弃的。”黑衣人平静地说道,又喝了一口酒。
“可惜我已经和世人说拜拜了,老鼠做什么和狗有关系么?”
微风吹拂着二人,隐约有离人的笛声夹杂其中。
“那就和我无关了。”黑衣人站了起来,风随机变得强烈,吹起了他的衣稍。
“萤儿是这世界上最锋利的剑刃,假如一切想要成功她便是关键所在,现在那些蚂蚁还没有意识到这件事,我还有时间,但我没法介入那些世俗的事,萤儿在这一方面还得你照顾好,阴暗之下,我来当那个黑手。”
“你可说的轻巧。儿子哟,这个世界的黑暗可没说话这么舒坦。”杨青鸣微笑着,但是话语一字一句却清晰无比。
但黑衣人却没有理会他,只是看着漫天的繁星逐渐被黑云所遮蔽,看着银色的蛇在那“黑水”中翻腾,四周是野兽嘶吼般的猛烈飓风,席卷起了那土地上新出的嫩芽。
那斗笠上为了遮掩面孔的黑色幔布在世界中翻飞,犹如是激荡的水面正在暴风雨中战斗。
腥臭所化的雨
与那泥土,交融
世人皆看到了新生的
嫩草
却忘了泥土下的尸骸
何人再看见
书已翻过的前一页
人们只留恋今日
就像人们看不到背面
阴暗的角落
是老鼠与疾痛的天堂
苟且的行尸走肉
在丑陋的吹笛手边歌唱
腐烂的舞者
与苍蝇尽情的舞蹈
直到被吃尽
直到消失的前一秒
然而无人后悔,即使无人知晓
然而无人后悔,即使无人知晓
一道闪电撕裂了天地,将世界一分为二,刺目的白光射穿了那黑色的幕布,将那双铁青色的双瞳映的清晰无比。
“圣人杨青鸣,怎么知道罪人杨凡,要干的事呢?”
黑衣人笑着,像是那个恶魔,真的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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